不死不滅,這已經是真正的神靈了!美姬驚恐道。
艾瑞克斯搖搖頭:神靈不過是強點兒,運氣好點兒的生物。不要太過高看了。你掌握了顏無月,其實也已經是一尊神靈。不說這些,盡快把主現世的人類意識彈出。主現世對于世界碎片是會本能回收的。這些主現世的人類意識,每一份都打上了主現世根源的印記,時間長了,會讓主現世的根源感覺到自己流失的碎片,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或者,主現世的根源已經察覺到了,只是還未行動。這次,通過電影來吸取主現世的人類意識,說起來我也是太過急功近利了一些。不過,高風險也算是高回報,如今看來,也是值得美姬,我需要繼續沉睡,吸納夢境的力量來恢復自己。剩下的事情,就交給你了。
在沉睡之前,艾瑞克斯卻抱著了那老舊的箱子,再一次被櫻花樹——如今可以稱之為神樹的根須吸納,緩緩地沉入了巨大的樹干當中。
神社,年輕巫女所一直逗留的神社。
如今年輕的巫女已經死去,這神社也就變得落寞了些。女仆小姐正在拿著掃把打掃著神社的庭院,倒也是駕輕就熟的模樣。
把落葉掃成了一堆,然后點燃,顏無月世界顯得異常的安寧——因為這個世界幾乎可以說是已經沉睡。
大哲看著這火堆,忽然往火堆中拋下了幾塊不知道從哪兒挖來的紅薯,然后問:有你們一份的,放心!
優夜只是笑了笑,便轉身朝著神社的正殿走去。
洛邱在那神社的正殿當中,在那正殿所供奉著的某物的面前。
一個古舊的錦盒這個錦盒,在近幾年的顏無月世界有過可以提純妖怪血脈的奇異力量。
洛老板打開了錦盒,看了一里面的東西,沉吟道:夢與真實之間這東西,會不會也多出一份呢。
主人,已經打掃好了。女仆小姐緩緩走來。
你和大哲帶伊邪那美出去吧。洛邱忽然道:最初的那一層夢境,我打算再去一趟。
斷裂的刀刃一樣擁有傷人的能力,跟何況是在莫小飛加持了重力之下的刀刃?只是長門三郎并不知道,在他講刀刃插入長門宗近的后背的瞬間,憑借的并不是自己的力氣。
溫熱的血濺射而出,沾染在了長門三郎的臉上,他就這樣停下,保持著這唯一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長門三郎從軍幾年,在軍中學過了不少殺人的技藝。這刀刃直接從后背穿透了長門宗近的心臟,不僅如此,長門三郎還用力地攪動了一下刀刃,直接把長門宗近的心臟絞開。
你這無能的男人不可能殺死殺
長門宗近的手抬了起來,很快就又被壓下,最后沒有了動靜。只是他的眼睛睜得極大,似是不甘。
長門宗近最后想要說些什么,長門三郎甚至不用聽完,就已經知道。他忽然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,惘然:我殺了他我真的殺了他,我的兄長?
是的,你成功殺死了他。莫小飛淡然道:這個支配你們長門家,讓你們活在痛苦中的家伙。長門三郎,你親手把長門家從長門宗近的手中解脫了出來。
長門三郎沉默了許久,最后搖頭,不管如何,我已經是弒兄的罪人。在我身上的罪,根本沒有可能得到解脫。
莫小飛這時候忽然走到長門宗近的身邊,提起了長門宗近的尸體。長門三郎皺眉道:你想要做什么!
暫時不能暴露長門宗近死了的事實。莫小飛正色道:還是你以為,只需要長門宗近一死,就能夠徹底解決早稻村的詛咒?
長門三郎臉色蒼白,不知道是殺人之后的蒼白還是面對這個詛咒的痛苦,我也是這個詛咒的幫兇你想我怎么做?
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,永遠保守這個秘密。莫小飛深呼吸一口氣道:唯有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解開早稻村的詛咒才能夠算是解除,早稻村的女人,才能夠擁有勇氣活下去。長門三郎,讓這個骯臟的詛咒,永遠地埋在你長門家大宅之下吧。
長門三郎心中一怔,最后嘆息了一聲,他明白這個武士的意思。
秘密只有在死人才不會泄漏,而長門家,除了已經死了的長門宗近,他自己之外,就只剩下一個知道的人那就是長門慎二。
我已經是弒兄的罪人。長門三郎看著莫小飛,低聲道:也就不在意,再多一個殺侄子的罪名。
莫小飛沒有說什么,無論是他出手,還是讓長門三郎出手,性質都是一樣。經歷早稻村的這漫長的時間,他心中有些想法已經發生變化。
莫小飛說不準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,他僅僅明白,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。如有殘缺,也就必須有人來承擔這一部分。
他開始覺得有句話說得不錯,并且身同感受。
你之所以看不見黑暗,僅僅只是因為有人為你擋在了黑暗之前。
長門宗近的尸體我來處理。莫小飛淡然道:長門家的事情,你來處理。我相信不喝醉酒的話,你還是清醒的。
說著,莫小飛直接提起了長門宗近的尸體,動作嫻熟地低開了通往地牢的機關,直接走入其中。
看著這一幕,長門三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,這個來歷神秘的家伙,為何能夠如此熟悉長門家,早稻村的一切?